学刘公干体
[南北朝]:鲍照
胡风吹朔雪,
千里度龙山。
集君瑶台上,
飞舞两楹前。
兹晨自为美,
当避艳阳天。
艳阳桃李节,
皎洁不成妍。
胡風吹朔雪,
千裡度龍山。
集君瑤台上,
飛舞兩楹前。
茲晨自為美,
當避豔陽天。
豔陽桃李節,
皎潔不成妍。
译文与注释
注释:
①龙山,即逴龙山,因地处极北,天气严寒。后遂用为咏雪之典。
②君:国君。瑶台:指巍峨而洁白的宫殿。美玉砌的楼台。亦泛指雕饰华丽的楼台。
③兹:这个。晨:清晨。
译文:
胡地寒风裹挟着北方的瑞雪吹越龙山,落到帝都。
皑皑的白雪静静地落积在高台之上,风吹过后,雪花在殿前空中飘动飞舞。
然而洁白的雪啊,在春天的阳光下也无处躲避。
春天本是桃李争研斗艳之时,哪有冰清玉洁的白雪容身之处呢?
该诗以北国皎洁的冬雪自喻。全诗八句,四句为一节,而一节中的每两句各表达一个完整的意思。从结构看,简括而谨严,没有枝蔓,没有铺排,十分凝炼。诗意也极醒豁,一望可知,毫无隐曲;然而层次井然,转折分明。虽属摹仿前人,在鲍照诗集中却是精心刻意之作。
开头两句写远在北方的雪被胡地寒风吹越龙山(即逴龙山,古代传说中北方的一座冰山),落到帝都所在。三四两句写雪的形象美观动人,“集君瑶台上”写静止的雪,“飞舞两楹前”写动荡的雪,笔意虽平淡朴实,却把雪的丰姿写得十分具体。“君”即国君,“瑶台”字面用屈原《离骚》“望瑶台之偃蹇兮”,指巍峨而洁白的宫殿。试想,皑皑的白雪静静地落积在高台之上,自然很壮观。《文选》李善注引郑玄《礼记》注云:“两楹之间,人君听治正坐之处。”可见“两楹前”即皇帝的正殿之前。雪花在殿前空中飘动飞舞,景象也很美。这两句虽说是景语,实涵“比”的成分。说详下。
夫用雪自喻,较易理解。其洁白晶莹,正象征人品的高尚纯洁。北国多雪,本属自然现象;但作者为什么要写它从阴寒幽僻的朔漠吹到帝王的殿堂之上呢?这就隐寓着作者本人的身世之感。鲍照出身于微贱的寒门,想在朝廷上占一席之地是很不容易的;正如雪虽皎洁却来自遥远的荒漠,不可能轻易进入帝王所居之地。所以作者于此诗的第三、四句,特意把下雪的场面安排在以帝王宫殿为背景的地方,这实际上寄托了鲍照希望跻身朝廷、与豪门权贵分享政权的理想,当然其中也不无追名逐势往上爬的庸俗成分。但读者从诗人以雪自喻这一点来体会,至少会感到鲍照虽“心存魏阙”,却还没有低声下气到对权贵豪门摧眉折腰的地步。
然而这第一节只是表达了作者的主观愿望。下面四句突然一个转折,跌入了另一境界。即春日一旦来临,在艳阳天气里,只允许桃李争妍斗胜;而这时的雪,纵使高洁得一无尘滓,也没有容身之地了。此诗好就好在:“艳阳天”和“桃李妍”,原是春意盎然的景象,在一般人心目中,它应该属于值得肯定的良辰美景的范畴;然而作者却把它当作高洁无滓的白雪的对立面。于是这明媚春光。桃李缤纷的场景一下子便成为名利场中趋炎附势的象征,使读者在强烈的对比下竟对绚丽妍美的“艳阳天”产生了庸俗尘下之感。这就是诗人不同凡响的大手笔了。正由于这样的写法,才更加显出豪门权贵的炙手可热,也自然体会到寒士阶层命运的可悲和身世的凄凉。
从这首诗可以看出,鲍照之学刘桢,乃是形神兼备地学,学得有血肉、有筋骨。诗中所体现的抒情主人公形象仍是刘宋时代的鲍照而非建安时代的刘桢。这种摹仿与学习,实际上是由继承而求得发展,而不是照葫芦画瓢的每况愈下。悟彻此理,始可与言诗也已。
南北朝·鲍照的简介
鲍照(414年-466年),字明远,东海郡人(今属山东临沂市兰陵县长城镇),中国南朝宋杰出的文学家、诗人。宋元嘉中,临川王刘义庆“招聚文学之士,近远必至”,鲍照以辞章之美而被看重,遂引为“佐...〔
► 鲍照的诗(129篇) ► 鲍照的名句〕
南北朝: 鲍照
胡风吹朔雪,
千里度龙山。
集君瑶台上,
飞舞两楹前。
兹晨自为美,
当避艳阳天。
艳阳桃李节,
皎洁不成妍。
胡風吹朔雪,
千裡度龍山。
集君瑤台上,
飛舞兩楹前。
茲晨自為美,
當避豔陽天。
豔陽桃李節,
皎潔不成妍。
南北朝: 鲍照
欲宦乏王事。
结主远恩私。
为身不为名。
散书徒满帷。
连冰上冬月。
披雪拾园葵。
圣灵烛区外。
小臣良见遗。
欲宦乏王事。
結主遠恩私。
為身不為名。
散書徒滿帷。
連冰上冬月。
披雪拾園葵。
聖靈燭區外。
小臣良見遺。
宋代: 秦观
邺中多贤豪,公干气飘逸。
弱岁颇徊徨,飘零低金室。
君王事邀宴,下马列琴瑟。
豪吹挟哀弹,娱欢非一日。
当年侍赓酬,珠玉在挥笔。
五字一何工,妙绝冠俦匹。
所得虽经奇,未得偏人失。
邺中多賢豪,公幹氣飄逸。
弱歲頗徊徨,飄零低金室。
君王事邀宴,下馬列琴瑟。
豪吹挾哀彈,娛歡非一日。
當年侍赓酬,珠玉在揮筆。
五字一何工,妙絕冠俦匹。
所得雖經奇,未得偏人失。
宋代: 度正
有开元祐相,世世出英才。
坚正由天得,高明自学来。
清忠通圣鑑,雅望应公台。
渭上明星落,山山草木哀。
有開元祐相,世世出英才。
堅正由天得,高明自學來。
清忠通聖鑑,雅望應公台。
渭上明星落,山山草木哀。
宋代: 度正
学术原三代,文章自两京。
公朝推宿德,近世号名卿。
楚俗思羊祜,陈人泣孔明。
平生知己泪,今日为公倾。
學術原三代,文章自兩京。
公朝推宿德,近世号名卿。
楚俗思羊祜,陳人泣孔明。
平生知己淚,今日為公傾。
明代: 叶春及
昔余寄薄游,并公宰闽邑。翩翩丹山禽,千仞亦栖棘。
拙劣守故丘,公独崇明德。建节炎海亦,晤言慰畴昔。
昨来祗简书,忽有西瓯役。漓江岂不遥,旬宣美臣职。
胡由事攀留,壶浆望如渴。矫矫云间公,梦寐犹颜色。
刘君鄱阳彦,贱子实亲识。岭树摇心旌,一别云泥隔。
行矣各致辞,努力加餐食。
昔餘寄薄遊,并公宰閩邑。翩翩丹山禽,千仞亦栖棘。
拙劣守故丘,公獨崇明德。建節炎海亦,晤言慰疇昔。
昨來祗簡書,忽有西瓯役。漓江豈不遙,旬宣美臣職。
胡由事攀留,壺漿望如渴。矯矯雲間公,夢寐猶顔色。
劉君鄱陽彥,賤子實親識。嶺樹搖心旌,一别雲泥隔。
行矣各緻辭,努力加餐食。
元代: 王实甫
也不学刘伶荷锸,也不学屈子投江,且做个范蠡归湖。绕一滩红蓼,过两岸青蒲。渔夫,将我这小小船儿棹将过去。惊起那几行鸥鹭。似这等乐以忘忧,胡必归欤。
也不學劉伶荷锸,也不學屈子投江,且做個範蠡歸湖。繞一灘紅蓼,過兩岸青蒲。漁夫,将我這小小船兒棹将過去。驚起那幾行鷗鹭。似這等樂以忘憂,胡必歸欤。
明代: 黎民表
天涯双璧喜相投,不为金装万里游。丹荔梦回千嶂雨,白鱼归及五湖秋。
明珠满载鲛人泪,虹月偏随估客舟。玉舄未留沧海上,能无悬榻待南州。
天涯雙璧喜相投,不為金裝萬裡遊。丹荔夢回千嶂雨,白魚歸及五湖秋。
明珠滿載鲛人淚,虹月偏随估客舟。玉舄未留滄海上,能無懸榻待南州。
明代: 区大相
碧叶换华滋,黄云覆玉墀。
影将寒意淡,色与秋光宜。
长信容初敛,长门宠易衰。
枝枝夕阳照,树树晓霞披。
惟有炎洲桂,青青长若斯。
碧葉換華滋,黃雲覆玉墀。
影将寒意淡,色與秋光宜。
長信容初斂,長門寵易衰。
枝枝夕陽照,樹樹曉霞披。
惟有炎洲桂,青青長若斯。
明代: 区大相
虽为京洛客,不过金张门。
生平负气志,行乐无朝昏。
冯驩惭市义,剧孟接高论。
礼乐攒眉去,诗书抑首敦。
玉台携妙妓,珠弹挟王孙。
白丸来蓟苑,匕首去咸原。
■////璖镂剑箾,翠羽插车辕。
相期在千里,结交止一言。
登坛无狗马,到处有琴樽。
晚年执硁节,穷巷多车轩。
片言或失意,杯酒起诟喧。
苟明匹夫德,不顾万乘尊。
有时易水上,独吊田光魂。
耻学侯嬴辈,惟殉左席恩。
雖為京洛客,不過金張門。
生平負氣志,行樂無朝昏。
馮驩慚市義,劇孟接高論。
禮樂攢眉去,詩書抑首敦。
玉台攜妙妓,珠彈挾王孫。
白丸來薊苑,匕首去鹹原。
■////璖镂劍箾,翠羽插車轅。
相期在千裡,結交止一言。
登壇無狗馬,到處有琴樽。
晚年執硁節,窮巷多車軒。
片言或失意,杯酒起诟喧。
苟明匹夫德,不顧萬乘尊。
有時易水上,獨吊田光魂。
恥學侯嬴輩,惟殉左席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