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什战图补咏六首·其五·攻坚

罪不容诛贼自知，求生舍死死相持。

诱来平野骑弗进，仰薄高峰铳竞施。

督以冲坚诚亦易，谕令郑重故因迟。

云梯竖即登城堞，早使游魂釜底驰。

南巡三月返春舟，六百飞传计里邮。

展视乃知乌什变，报来始自阿苏投。

轻徭本是常施惠，倡乱何当彼取尤。

师驻伊犁定赴援，重臣宣命察因由。

勋戚伊犁董重兵，早年回部得威名。

变闻遂率雄师援，途远仍教兼驿行。

可笑无能还妒阻，幸因未听遂遄征。

逆回始相仓皇守，壁垒新知纪律明。

斧螗锋猬势将成，将恐多伤退我兵。

高垒深壕奚逭命，析骸易子苟延生。

倒戈缚就无完卵，舆榇献来逮破城。

教写阵图旌众勇，定功惟是凛虚盈。

游牧东西勃律连，不同回部列氓编。

负城既叛赖黑木，间道潜通安集延。

布鲁适居路径过，驹支蓦遇计擒全。

扪都解送喀什噶，外域输忠意实虔。

巴布敦辞实可凭，周咨我众又堪徵。

哥舒翰既少恩甚，李大宜还耽乐仍。

一死馀辜真尚有，两驽覂驾愧惟增。

可同效节加优恤，用戒将来示创惩。

霍斯库鲁遁馀魂，合旅穷追玉水源。

蕃部勤王随契苾，旗军励志定坚昆。

蚩尤所恃依重险，风后宛同握八门。

健锐营兵精火器，雪山倏作陆浑原。

威弧有事射天狼，三穴穷追那许藏。

铤险贼人虽鼠窜，

两回酋昔困莎车，得地忘恩应剪除。

赤翟蜂屯助白翟，侨如狼顾庇荣如。

渡河骑率五百耳，背郭贼将二万馀。

守垒竟同援兵返，忠诚回忆益欷歔。

回城既定进追凶，双耳山前窜迹逢。

贼已六千横据岭，兵才九百仰攻峰。

遮回安集延逃路，直蹑拔达山去踪。

将卒同心奋敌忾，千秋国史勒勋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