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真自贊五首 其二

吏能精密，里行婣卹。
则不如兄元明，而无元明忧疑万事之敝。
斟酌世故，铨品人物。
则不如其弟知命，而无知命强项好胜之累。
盖元明以寡过，而知命以傲世。
如鲁直者，欲寡过而未能，以傲世则不敢。
自江南乘一虚舟，又安知乘流之与遇坎者哉。

投闲岁久，圣恩图旧。
载锡身章，在帝左右。
骨相多屯，何以瘉人。
陈力就列，勿为具臣。

衲子无处摸索，画师笔笔画着。
山僧醉眼难凭，付与衆人弹驳。
似则打杀灵源，不似㡠子烧却。

握拂子，坐绳床。
默尔无言，其声琅琅。
断衲僧命脉，坏丛林纪纲。
丹青写出，丑恶难藏。
一任傍人话短长。

即真非真，是相非相。
龟毛拂子，兔角拄杖。
自歌自舞，独吹独唱。
认得师姑是女儿，志公不是闲和尚。

横按吹毛，全提正令。
毁佛谤法，因邪打正。
有时裂转面皮，天下衲僧乞命。

字不识，禅不会，数米量柴，料水打碓。
不是末后全提，亦非现前三昧。
待衆生成佛，尽衆生界空，任从沧海变，终不为君通。

千古蓬头跣足，一生服气餐霞。
笑指武夷山下，白云深处吾家。

谓是绝岸，眼里着楔。
谓非绝岸，水中捞月。
描不成，见不彻，分明头戴雪山雪。

突出娑婆世界，一枚真箇村头。
行脚都无用处，推倒只好做牛。
钉双角，插条尾，绿杨芳草春风里。
可杀有力会耕田，卖与阎王还饭钱。
不然掣电几先喫，痛拳无明业识幢。
竖起漫天黑，一句不相当。
拳头飞霹雳，咦，老婆心切血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