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僧五首 自远禅师

自出家来长自在，缘身一衲一绳牀。
令人见即心无事，每一相逢是道场。

衲子无处摸索，画师笔笔画着。
山僧醉眼难凭，付与衆人弹驳。
似则打杀灵源，不似㡠子烧却。

辩如玄沙有边幅，韵如睦州出风骨。
默然而说心自昭，八荒光明寄毛粟。
独立南荣山岳峻，临济欲倾不敢覆。
笑横玉麈气如春，一堂严冷天魔哭。

披衣肯来，奔百川而地喘。
袖手归去，碧一天而电收。
闭门无个事，兀坐青两眸。
喝月倒行前日令，唿山入坐上帘鈎。

魔外如惊涛，大愿真砥柱。
生与海衆同，没与海衆处。
兀然引带笑不言，从教大地山河语。

风度凝远，杳然靖深。
如春在花，如意在琴。
虽甚昭着，莫可追寻。
蹶起临济，如磁石针。

翠藤老木抱千山，行色归心各等闲。
恰似白云多自在，不同飞鸟倦知还。

细磨密衲作袈裟，曲水遥岑宛转花。
海外梯航输佛土，日边缄鐍赐禅家。

禅师谈实不谈虚，亦有文章水不如。
自说金鎞元不用，谁云价重百车渠。

百花衆宝细庄严，不是青州旧布衫。
满载天香浮远水，遥分春色下层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