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
[元代]:郝经
百战归来力不任,消磨神骏老骎骎。
垂头自惜千金骨,伏枥仍存万里心。
岁月淹延官路杳,风尘荏苒塞垣深。
短歌声断银壶缺,常记当年烈士吟。
百戰歸來力不任,消磨神駿老骎骎。
垂頭自惜千金骨,伏枥仍存萬裡心。
歲月淹延官路杳,風塵荏苒塞垣深。
短歌聲斷銀壺缺,常記當年烈士吟。
这首诗当为郝经北还之时所作。公元1260年,郝经以翰林侍读学士使宋,被贾似道扣留于真州(今江苏仪征),直到公元1275年伯颜南伐,才得归。这一年,郝经已五十三岁。此前,他曾为江淮荆湖南北等路宣抚副使,受命南征,并随元世祖忽必烈攻鄂州,继而充国信史使宋,所以诗中有“百战归来”“风尘荏苒塞垣深”句。
这首诗与曹操的《龟虽寿》显然是声气相通的,但情绪却更为复杂一些。郝经早年便胸有抱负,曾多次上书蒙哥、忽必烈等,陈述图天下之道,且向为忽必烈所重。但不想正待施展才华之时,却被扣真州十六年,使得神骏消磨,有志难酬,所以其真州诗作无不凄婉,思归之切更可想见。一旦北还,自然跃跃欲试,不能自已。但十六年的压抑生活,使他身心都受到一定摧残,所以一方面是“壮心不已”,另一方面却自感已力不从心,全诗于一起一伏之间明显地透出了这种矛盾复杂的心情。
“百战归来力不任”的慨叹之后,尽管十六年“消磨神骏”,但老马骎骎,仍不肯缓蹄。继而用郭隗所述“千金买骨”的故事自比有千里马之才,但未得施展,所以“垂头自惜”;但接着一转,雄心未失,“伏枥仍存万里心”。接着又一沉,岁月流逝,官路淹滞,要升迁到能施展自己抱负的位置已希望不大,于是更感慨于自己当年为施展抱负而奔驰于边塞战垣的戎马生涯。但接着情绪又为之一振,尽管“去日苦多”,但自己并没有一味“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而是“常记当年烈士吟”。
所以,尽管郝经跟曹操一样有着雄心壮志,也有着同样的戎马生涯,但他更有一段南冠楚囚的压抑生活,因此晚年北还时的这首诗,在“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慷慨激昂之声中,夹杂着几分深沉的感伤,这种感伤也不同于曹操《短歌行》中时光易逝、功业未就的苦闷情绪,而主要是力不从心的慨叹和恐不能及时施展抱负的预感(“岁月淹延官路杳”)。这种预感不幸应验,也就在北还这一年,郝经病死于燕京。
元代·郝经的简介
郝经(1223~1275)字伯常,陵川(今山西晋城)人。家世业儒,其祖父郝天挺是元好问之师,郝经本人,则深受元好问的影响。 郝经生于金末乱世,随父逃难到河南鲁山,又迁往顺天府(今保定),“家贫,昼...〔
► 郝经的诗(2篇) ► 郝经的名句〕
元代: 许恕
老马不量力,意气横九州。奈何皂枥中,笼络如羁囚。
岂无刍与菽,悲鸣不自由。愿凌骐骥群,振迅当清秋。
朝驰昆崙山,夕饮玄圃流。伯乐不一顾,终死谁怨尤。
老馬不量力,意氣橫九州。奈何皂枥中,籠絡如羁囚。
豈無刍與菽,悲鳴不自由。願淩骐骥群,振迅當清秋。
朝馳昆崙山,夕飲玄圃流。伯樂不一顧,終死誰怨尤。
宋代: 陆游
贫家畜老马,枯萁风雨噍。
本非百金产,安用三品料。
马固忘华厩,士亦安蓬藋。
两穷适相遭,万事付一笑。
少游御款段,作计无此妙。
可怜杜陵翁,妄想追风骠。
貧家畜老馬,枯萁風雨噍。
本非百金産,安用三品料。
馬固忘華廄,士亦安蓬藋。
兩窮适相遭,萬事付一笑。
少遊禦款段,作計無此妙。
可憐杜陵翁,妄想追風骠。
宋代: 彭汝砺
今日衰翁马,当时御史骢。
少尝更险阻,老更识西东。
力惮驰驱远,恩从莝秣丰。
不应思伯乐,未便误桓公。
今日衰翁馬,當時禦史骢。
少嘗更險阻,老更識西東。
力憚馳驅遠,恩從莝秣豐。
不應思伯樂,未便誤桓公。
宋代: 释善珍
营司牵浴柳边池,玉沫垂衔步较迟。
洗见箭瘢如有恨,将军忘却未侯时。
營司牽浴柳邊池,玉沫垂銜步較遲。
洗見箭瘢如有恨,将軍忘卻未侯時。
宋代: 宋无
瘦蹄生入玉门关,病放沙场战骨闲。
归龁残刍应有泪,将军头白戍天山。
瘦蹄生入玉門關,病放沙場戰骨閑。
歸龁殘刍應有淚,将軍頭白戍天山。
宋代: 梅尧臣
吴人惜燕骏,燕马卧吴家。毛骨从前贵,关山欲去赊。
草深闲楚泽,力尽忆胡沙。御史乘来久,时逢避路騧。
吳人惜燕駿,燕馬卧吳家。毛骨從前貴,關山欲去賒。
草深閑楚澤,力盡憶胡沙。禦史乘來久,時逢避路騧。
元代: 郝经
百战归来力不任,消磨神骏老骎骎。
垂头自惜千金骨,伏枥仍存万里心。
岁月淹延官路杳,风尘荏苒塞垣深。
短歌声断银壶缺,常记当年烈士吟。
百戰歸來力不任,消磨神駿老骎骎。
垂頭自惜千金骨,伏枥仍存萬裡心。
歲月淹延官路杳,風塵荏苒塞垣深。
短歌聲斷銀壺缺,常記當年烈士吟。
宋代: 陆游
老马虺隤依晚照,自计岂堪三品料。
玉鞭金络付梦想,瘦稗枯萁空咀噍。
中原蝗旱胡运衰,王师北伐方传诏。
一闻战鼓意气生,犹能为国平燕赵。
老馬虺隤依晚照,自計豈堪三品料。
玉鞭金絡付夢想,瘦稗枯萁空咀噍。
中原蝗旱胡運衰,王師北伐方傳诏。
一聞戰鼓意氣生,猶能為國平燕趙。
宋代: 方回
十年何啻骑千马,望风此马甘为下。
老夫与尔共艰难,定非苟且相逢者。
忆昔专城鬓欲霜,宇宙茫茫成战场。
指唿壮士斩羣贼,蹀躞溅血霑靴裳。
厩中始与驽骀列,夜夜向风嘶晓月。
咆哮跳踯不受鞍,独我乘之心妥帖。
韩干曹霸画图同,耳小胸开蹄踣铁。
吴隄朝望海门潮,蓟门暮踏燕山雪。
黄云衰草出长城,碧眼虬髯逢者惊。
百人走驿落喘汗,力追不及犹缓行。
痛饮烂醉仍宵征,了无倾侧肩舆平。
发雕齿钝两衰暮,重到江南如隔生。
我闲解官甘寂寞,尔病良医频灌烙。
去年西湖往探梅,雅称是翁俱矍铄。
陌上谁家年少郎,千金美妾规紫光。
谨营刍豆尚努力,永伴残年田子方。
十年何啻騎千馬,望風此馬甘為下。
老夫與爾共艱難,定非苟且相逢者。
憶昔專城鬓欲霜,宇宙茫茫成戰場。
指唿壯士斬羣賊,蹀躞濺血霑靴裳。
廄中始與驽骀列,夜夜向風嘶曉月。
咆哮跳踯不受鞍,獨我乘之心妥帖。
韓幹曹霸畫圖同,耳小胸開蹄踣鐵。
吳隄朝望海門潮,薊門暮踏燕山雪。
黃雲衰草出長城,碧眼虬髯逢者驚。
百人走驿落喘汗,力追不及猶緩行。
痛飲爛醉仍宵征,了無傾側肩輿平。
發雕齒鈍兩衰暮,重到江南如隔生。
我閑解官甘寂寞,爾病良醫頻灌烙。
去年西湖往探梅,雅稱是翁俱矍铄。
陌上誰家年少郎,千金美妾規紫光。
謹營刍豆尚努力,永伴殘年田子方。